梦一二事：古庙
2019-08-22
梦于七月三十日晚。
一
脚踢开了一块边角有古代花纹的碎石块。
不知怎的就来了这个地方。
空旷的沙石土地，到处都是或大或小的碎石块。像是一巨大的石像碎成千万块散落在此。草草地环顾一周，视野模糊得看得不甚清楚。有小山包上长了株孤零零的树，树干和树枝都是灰色，没有一片叶子，似是被碎石灰尘刷了个全身。
但仔细一看，这里不是室外而是室内，一个巨大的古寺庙的内部。在那些巨大的墙壁上还有繁复的古代文字或花纹，那看似杂乱却有深邃含义的纹理，看久了竟让人晕眩。
几处墙壁上还有类似于书柜的摆放器物的地方。环状纹理和扭曲花纹交织的灰瓶，布满晦涩难懂文字的石球。只是这些器物远看以为很小，但稍微走进了才知道它的巨大。最小的那灰瓶都是有十几米高，不知是什么的收藏品，什么的古代造物。
不敢细想。
远处还有一巨大的门扉。我好奇许久，快步跑去。
二
门扉说是门，走近才发现这只是一个巨大的破洞。
内部破损严重而外部完好，怕是从古寺庙内部由外力强行破坏的。应该是地震破坏的吧。还是由什么古代生物从这古庙逃了出去？但这破洞数十米高也未免太大了。
晃了晃头，不好再继续细想。
因为一琢磨这古庙的来源，头便开始莫名的胀痛。
像是有什么外力再压制着我，不让我往这个可怖的方向继续思考。
三
透过门扉外看去是一片灰蒙蒙的山谷，视野可见之处都是灰石沙地。偶尔的起风吹起一阵沙石，直刮得脸上生疼。
下意识稍微眯上眼睛，余光间模糊地看到远处山谷的半山腰上有一股突兀的深黑色烟云，出现，翻滚，又向我靠近。感觉风的声音里面都多了点奇怪的呢喃。
害怕地，强忍沙石入眼的疼痛，然后用力睁大眼睛。
却又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山谷。
那一瞬的黑色已经找不到踪迹，像是没有出现过。
我又逃回了古庙。
四
古庙墙壁的脚下，若是靠近细看，还能发现有着无数的凹陷，像是屋门，一个个没有规律地排布在墙面上。
这些石头做的屋门和这巨大的古庙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这古庙其他的器物和那破洞都大得出奇，可唯独这些屋门，竟和我的身高大致一样。仿佛这一切的屋门都是专门为人类，为我而准备的。
小步地，慢慢靠近其中一个。
这屋门没有门把手，用力一推也没有反应。门的中间有一横向开合的缝隙。
无意间瞥见门旁边还有个奇怪的小型雕塑，只有小腿高度。
它有翅膀，翅膀的羽毛根根可见；也有脚丫，轻轻一碰却无法撼动分毫。模样像是乌鸦，但却唯独没有头颅。
原本应该有头的地方，现在只是一块有着奇怪卡扣纹理的平面，像是暗示我需要把什么东西重新摆上去。果然，随意的环顾这无头鸟型雕塑的四周，就发现了不下三个神态各异的乌鸦头颅石块雕刻。
或长大嘴巴、或没有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拾起其中一个乌鸦头颅。
它没有其他几个那么夸张的表情，但细细一看，却看它的嘴角竟稍有弧度，像是在微笑，而且越看，越觉得它微笑的弧度变得更大了。
五
不知怎么，我这个时候脑袋里之前胡乱的想法一下子安静下来。如同海上的风一下子消失，海浪还未反应过来，起伏得没有声响，安静得可怕。
木木地把手里的乌鸦头颅拧上。
“啪嗒”
锁扣严实合上的声音。
和我一样高的门扉突然上下缓缓打开。
里面是黑压压的烟云，有一些弥散出来。我隐隐看到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巨大的东西在向门口靠近。
下个呼吸间，随着“咚”的一声响彻整个古庙。
一个巨大的龇牙的嘴巴猛然撞在这石头门框上，震落一片灰尘，把我的视野完全遮住。
六
我醒了。
脑袋微微靠在旁边放着的几本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