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二事：嘴巴
2019-08-02
梦于八月二日午后。
一
感觉自己在睡觉但是旁边有一个人坐着看着我睡觉
看不到她的脸但是觉得是一个女生
我的眼珠子不能动
只能看到眼前的东西看到床沿
我能感觉到她坐在床边
我小心的把手伸出床边，向右边划去
当我的手伸出我的视野的时候，
突然我的手腕就被一直手给抓住了
死命的抓着我
我的右手不能再向右边伸出半步
但是我把我的右手稍微向左边移动一点，那只抓着我的手腕的手又松开挪走了
但是我感觉到她还在看着我躺着床上
床单是方格子的床单，感觉很软。
我觉得我躺着一个陌生的
我第二次尝试把手向右边的移动
果然第二次也被那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腕
我又把我的左手也伸出去，向看不见的视野的右边去伸
我觉得我抓住了一个女生的手臂
我顺着手臂又向右臂移动
这手臂真长
我感觉我至少顺着她的手臂摸过了很长的距离
但就是没有摸到她的肩膀或者其他的地方
她的手臂好长好长
这不是真的人吧？人的手臂怎么能这么长
长得没有尽头呢？
我感觉我的眼珠子还是不能动但是我的旁边又坐着一个看不到的女生看着我睡觉
我伸过手去
但是却被她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感觉害怕
我想醒来
我在梦境和醒来之间画面交替
二
我能看到我的床和房间了，只是视野很窄而且身体沉得无法动弹
我应该是醒来了吧？
我感觉自己陷入在枕头里面
像是一团沼泽
枕头好软好软。
又感觉被子遮住了我的左半边脸
我看不到窗户，看不到窗台
我的视野还在这个醒来和刚刚那个伸手的梦境里面交替
我想醒来
我知道隔壁屋子里他在玩游戏
我努力地喊他的名字，喊着，喊着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
但是我不知道我的嘴巴有没有张开
但是我确实又听到我很大声的呼喊呼救的声音
身体不能动弹
我的身体侧卧着在床上。床是我熟悉的凉席和软乎的枕头
但是这个枕头现在格外的软
包裹着我的头
我能感觉得到他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向我走来
是来救我的吗？为什么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弹
但是我却一直在喊着他
嘴巴张开了还是没有？
声音喊得这么大为什么他却走得这么慢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他进了洗手间。我看到洗手间的灯亮了
我喊着
用力地喊着
我多么期待他能听到我的呼救然后手扶在门框探头看一下我
然后把我从这个沼泽里，从这个一会梦境一会现实的糟糕的感觉里
把我拉出来
但是他没有听到我的呼喊
那么大声的呼喊
我偶尔又回到了那个梦境，那个看不见的女生的头感觉凑的更近了
在死死地盯着我
但是我的左手还是顺着她的手臂延伸
还是没有摸到手臂的尽头她的肩膀
我想逃离这个奇怪得让我害怕的梦
但是为什么他不来拉我出去呢？
凉席是硬硬的。但是此时却像是吸铁石一样把我的身体吸在床上
枕头又像是沼泽，像是装满胶水的袋子
把我的头包裹住
我现在明明是醒来了，但是我怎么才能逃离这个偶尔又进入的可怕的没有尽头的手臂的梦？那只手抓着我的手腕死死的有点难受。
我的努力地喊着他的名字。但是我的嘴巴像是张开又像是没有张开
我只能看到我的嘴巴张开了
听到我的大声的呼救声
但是却没有感觉我的嘴巴张开还是没有张开
三
突然脑海里的影像一阵断片又应该是一阵白光
我忽然觉得我的身体可以动了
我重新取回了我身体的控制权
我挪开包裹着我的被子，把腿伸直，把身子从侧躺变为平躺
我感觉视野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枕头也感觉就是正常的垫在我的头下面
我抬起头坐起身子
我问着隔壁屋子的他
“刚刚我那么大声喊你你听到了吗？”
“啊？你喊我了？没有听到啊。你怎么了？”他还在打游戏，应该是一直坐在房间里没有走出来过。
“额。”我这个时候脑袋还有点刚刚梦的记忆所以不是很清醒，脑袋有点沉，“那你去厕所了吗？刚刚。”
“厕所？去了。不过有一段时间了，很早了吧。”
开始更加清晰地感觉得到视野的控制
现在应该是下午
我刚刚只是太困了睡了半小时午觉
四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陷在像沼泽的床的时候，是醒来了还是没有醒来。
我只是还记得——
醒来却无法动弹，时不时被梦境拉回，尝试大声呼救，只听得到自己的声音，
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嘴巴是否张开
那种让人害怕的感觉
